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演化格局与过程：来自夜间灯光遥感的发现

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演化格局与过程：来自夜间灯光遥感的发现 The pattern and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evolution in Xinjiang since the 21st century： findings from nighttime light remote sensing 1 2 first-author 刘少阳，研究方向为夜间灯光遥感及其在城市研究中的应用。E-mail： syliu@stu.ecnu.edu.cn 刘少阳，研究方向为夜间灯光遥感及其在城市研究中的应用。E-mail： syliu@stu.ecnu.edu.cn syliu@stu.ecnu.edu.cn 3 4 5 1 2 6 1 2 1 2 1 2 1 2 corresp 余柏蒗，研究方向为夜间灯光遥感、城市遥感。E-mail： blyu@geo.ecnu.edu.cn 余柏蒗，研究方向为夜间灯光遥感、城市遥感。E-mail： blyu@geo.ecnu.edu.cn blyu@geo.ecnu.edu.cn 华东师范大学 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241 华东师范大学 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241 Key Laboratory of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cience (Ministry of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Key Laboratory of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cience (Ministry of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华东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上海 200241 3. 福州大学 空间数据挖掘与信息共享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福州 350116 4. 福州大学 数字中国研究院(福建), 福州 350116 5. 西南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重庆 400715 华东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上海 200241 3. 福州大学 空间数据挖掘与信息共享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福州 350116 4. 福州大学 数字中国研究院(福建), 福州 350116 5. 西南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重庆 400715 School of Geographic Sciences,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 Sciences,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东北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长春 130024 东北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长春 130024 Key Laboratory of Spatial Data Mining and Information Sharing of Ministry of Educatio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Key Laboratory of Spatial Data Mining and Information Sharing of Ministry of Educatio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Academy of Digital China (Fujia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Academy of Digital China (Fujia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Academy of Digital China (Fujia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Academy of Digital China (Fujia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China.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China.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作为中国西部战略屏障和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评估其城市化发展状况对于全国改革发展大局和“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具有重要意义。相较于传统研究，夜间灯光遥感已被证明能够对人类活动强度和地区综合发展水平进行更客观、空间尺度更灵活、覆盖范围更广的监测。因此，本文利用2000~2020年长时序夜间灯光遥感数据，采用标准差椭圆、时间序列分解以及夜间灯光发展指数等方法，从空间格局与时序演化上综合分析了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进程。结果显示，2000年至2020年新疆城市化发展整体呈现向西南方向扩张的趋势，南疆地区发展速度强劲；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演化过程可分为缓慢发展期（2007年之前）、波动增长期（2008~2014年）和加速上升期（2015年之后）三个阶段；新疆城镇地区及大部分地市的社会发展愈趋均衡，而乡村地区仍处于快速发展的差异化阶段。总体而言，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进程处于快速且均衡发展的状态。 Objective As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is a strategic barrier and also an important platform of opening-up to western region, assessing its urbanization is critical to promote the national reform strategy and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Differ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studies, Nighttime light (NTL) remote sensing has the capacity of monitoring the intensity of human activities and the level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with a more objective perspective, more flexible spatial scale and wider coverage.Method This study adopted a time-series of NTL remote sensing data from 2000 to 2020, and designed a three-part research framework including standard deviation ellipse, time series decomposition, and Night Light Development Index to fully understand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of Xinjiang’s urbaniz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Result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from 2000 to 2020, the urbanization in Xinjiang presented a trend of expansion to the southwest with a better urbanization in the southern Xinjiang. We also found three evolution stages of Xinjiang’s urbanization: slow development (before 2007), volatile growth (2008-2014), and rapid development (after 2015). Meanwhile,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in urban area is much more harmonious than that in rural area.Conclusion In general, Xinjiang is under a rapid and balanced urbanization currently. 夜间灯光遥感 城市化演化 时间序列分解 夜间灯光发展指数 新疆 nighttime light remote sensing urbanization evolution time series decomposition Night Light Development Index Xinjiang 1　引 言 1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地处我国最西部，是中国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和西北边疆的战略屏障，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重要交通枢纽，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国家发展改革委， 2015）。新疆城市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不仅仅是中国区域发展问题，也是关系到中华民族核心利益的战略问题（ 刘炳炳 等， 2013 刘炳炳 等， 2013 ）。21世纪以来，“西部大开发”政策、“西气东输”工程、“对口援疆”工作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等的提出和实施，为新疆城市与经济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和环境，城市化率由2000年的33.75%大幅提高到2020年的52.40% （ 国家统计局， 2020 国家统计局， 2020 ）。新疆城市化进程快速发展，区域经济结构和城市发展模式也发生着巨大变化。但新疆城市化发展受到资源禀赋、区域政策、社会秩序等多种因素（ 汪存华 等， 2013 汪存华 等， 2013 ； Li等， 2020 Li等， 2020 ）的影响，其经济水平与全国其他地区相比仍存在差距（ 蒙永胜 等，2013 蒙永胜 等，2013 ）。因此，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 张宇燕，2019 张宇燕，2019 ），全面认识新疆城市化发展演化过程，总结过去20余年的发展规律和发展经验，对于未来新疆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中国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传统研究利用统计数据从不同方面评价了新疆城市化水平。 张军民等（2012） 张军民等（2012） 从人口、经济、社会、土地四个方面设计了一套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结果表明21世纪初新疆城市化处于初级阶段，综合发展水平明显滞后。 吕宾等（2002） 吕宾等（2002） 和 韦亚平（2007） 韦亚平（2007） 选用GDP、产业比重等指标，分析了新疆城市化水平及其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认为新疆城市化与经济发展协调性仍需进一步优化。与此同时，针对新疆区域经济差异与发展均衡性问题，大部分研究使用了人均GDP等经济指标，发现近年来新疆区域经济总体差异和南北疆区域内差异不断扩大（ 肖艳秋 等， 2012 肖艳秋 等， 2012 ； 刘世薇 等， 2012 刘世薇 等， 2012 ； 程文明， 2016 程文明， 2016 ； 李豫新 等， 2020 李豫新 等， 2020 ）。这些研究使用统计资料较好地归纳了新疆城市化水平，但统计数据存在更新不及时、无法反映统计单元内的空间细节、统计口径不一致、人为误差等问题（ Cao 等， 2014 Cao 等， 2014 ； 岳希明 等， 2004 岳希明 等， 2004 ）。为克服这些不足，许多学者采用各类日间可见光遥感影像研究了新疆地区土地覆盖变化（ 陈曦 等， 2020 陈曦 等， 2020 ）、城市扩展动态特征（ 茹克亚·萨吾提 等， 2015 茹克亚·萨吾提 等， 2015 ； 阿里木江·卡斯木， 2013 阿里木江·卡斯木， 2013 ）以及城市化空间格局演变（ 唐兵， 2013 唐兵， 2013 ）等，结果显示新疆城市化呈现复杂多样的空间格局和扩张模式。然而，传统遥感数据仅能反映新疆城市化的物理属性，尚无法对城市发展中的社会经济属性进行有效观测（ 余柏蒗 等， 2021 余柏蒗 等， 2021 ）。从地理学的视角来看，城市化进程往往伴随着物理空间扩张和社会经济增长的同步发生（ 王桂新， 2013 王桂新， 2013 ； 陈明星 等， 2009 陈明星 等， 2009 ； Ma 等， 2012； 马廷， 2019 马廷， 2019 ），具有综合性、复杂性的特点（ 陈明星， 2015 陈明星， 2015 ； Friedmann， 2006 Friedmann， 2006 ）。因此，评估城市化进程需要综合考虑城市的物理空间特征和社会经济属性。 夜间灯光遥感影像能够捕捉到夜间地球表面的灯光信息（ Croft， 1978 Croft， 1978 ），这些灯光主要来源于人造光源，可以直观显示夜间人类活动的范围和强度，从而反映社会经济发展水平（ 余柏蒗 等， 2021 余柏蒗 等， 2021 ），夜间灯光遥感在评估区域城市经济社会发展中具有独特优势。夜间灯光遥感影像已被广泛应用于监测城市空间范围（ 何春阳 等， 2006 何春阳 等， 2006 ）、城市内部结构（ Chen 等， 2017 Chen 等， 2017 ）、城市群发展（ Yu 等， 2014 Yu 等， 2014 ）等多尺度城市空间特征，以及估算GDP（ Elvidge 等， 1997 Elvidge 等， 1997 ）、人口分布（ Elvidge 等， 1997 Elvidge 等， 1997 ）、碳排放（ Shi 等， 2016 Shi 等， 2016 a）、电力消耗（ Shi 等， 2016 Shi 等， 2016 b）、贫困度（ Elvidge 等， 2009 Elvidge 等， 2009 ）等社会经济指标。同时，已有部分学者利用夜间灯光遥感数据开展了新疆城市化发展水平的研究。 Ju等（2016） Ju等（2016） 和 Wang等（2017） Wang等（2017） 使用美国军事气象卫星计划的线性扫描业务系统（Defense Meteorological Satellite Program- Operational Linescan System，DMSP-OLS）的夜间灯光数据，分析了上世纪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乌鲁木齐市等新疆主要城市的空间扩张过程，发现其城市化呈现两阶段式的扩展模式。 乔雪伟（2019） 乔雪伟（2019） 选取了4期DMSP-OLS数据，研究了新疆十个城市的空间格局变化，发现DMSP-OLS数据能够准确提取新疆城市建成区面积，并且不同区域内城市扩张方式存在差异。 图尔荪阿依·如孜等（2020） 图尔荪阿依·如孜等（2020） 和 Li等（2020） Li等（2020） 则结合了DMSP-OLS数据和新一代的美国国家极轨业务环境卫星系统可见光红外成像辐射仪（National Polar-Orbiting Partnership-Visible Infrared Imaging Radiometer Suite， NPP-VIIRS）夜间灯光数据产品两种数据，分析了较长时段的新疆城市空间变化。除了分析新疆城市分布格局和扩张方式外，夜间灯光遥感也被成功用于新疆人口分布、农民收入等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研究中（ 高倩 等， 2017 高倩 等， 2017 ； 解海群 等， 2016 解海群 等， 2016 ； 范小晶 等， 2019 范小晶 等， 2019 ）。此外，区域内均衡协调发展一直是影响新疆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点议题，衡量新疆城市化发展的差异和均衡性十分必要（ 刘世薇 等， 2012 刘世薇 等， 2012 ； 李豫新 等， 2020 李豫新 等， 2020 ）。 Xu等（2015） Xu等（2015） 和 Zhou等（2015） Zhou等（2015） 采用夜间灯光发展指数（Night Light Development Index， NLDI）（ Elvidge 等， 2012 Elvidge 等， 2012 ）在省级和地级市尺度计算了中国的区域发展均衡性，证明了NLDI能够很好地评价公共服务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等程度，可以揭示地区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的差异。因此，NLDI指数同样能够对新疆的区域均衡性进行多尺度的衡量（彭博 等， 2021）。总体而言，夜间灯光遥感数据已具备了分析城市化演化过程和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能力，但目前仍需拓展和丰富研究的广度和深度，尤其是探索其空间格局和长时序演化过程，以更全面地认识新疆城市化进程和社会发展均衡性问题。 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发展经历了复杂的发展阶段和模式（ 刘世薇 等， 2012 刘世薇 等， 2012 ； 韩春鲜 等， 2010 韩春鲜 等， 2010 ）。从2000年西部大开发实施后，新疆先后经历了2010年新一轮“对口援疆”、2015年“一带一路”倡议等一系列对疆政策的建设开发，在现阶段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时代背景下，亟需开展长时间序列的分析研究，来认识和归纳新疆城市化的演化过程与规律。因此，为了满足长时序评估需求，本文拟采用 Chen等（2021） Chen等（2021） 研制的2000-2020年全球500米分辨率“类NPP-VIIRS”夜间灯光数据集（NPP-VIIRS-like NTL Data），以确保长时序研究中夜间灯光亮度信息的一致性，从而更准确地反映新疆城市化的时空演化过程以及社会发展均衡性。 综上，本文基于长时序的夜间灯光遥感数据，采用空间统计和时间序列分析等方法，全面分析21世纪以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夜间灯光的空间分布格局和时间变化趋势，从而深入认识新疆城市化发展的格局和过程，识别和总结新疆城市化发展阶段，并探讨新疆发展的均衡性与差异，为新疆进一步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以及实现全国全面协调发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2　数据与方法 1 2.1　研究区域 2 新疆位于中国西北边陲，周边与蒙古、哈萨克斯坦等八个国家接壤，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新疆下辖4个地级市、5个地区、5个自治州和9个自治区直辖县级市（ 图1 图1 （a）），可分为北疆（乌鲁木齐市、北屯市、克拉玛依市等）、南疆（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图木舒克市等）和东疆（哈密市和吐鲁番市）三个区域。2000年至2020年，新疆总人口1925万人增长到2585万人，同期人均GDP由7372元/人增长到53593元/人（ 国家统计局， 2020 国家统计局， 2020 ）。 2.2　数据 2 （1）夜间灯光数据。本文所用夜间灯光遥感数据为 Chen等（2021） Chen等（2021） 生产的2000-2020全球500米分辨率的“类NPP-VIIRS”夜间灯光数据集（NPP-VIIRS-like NTL Data），如 图1 图1 （b-d）所示。该数据集是基于自编码器的跨传感器（DMSP-OLS和NPP-VIIRS）夜间灯光数据校正结果，不仅扩展了两种原始夜间灯光遥感数据的时序长度，并且具有较高的时序一致性与数据质量（像元尺度验证精度：R 2 =0.87），是长时序大范围的城市化过程监测研究的有效数据支撑。 （2）其他辅助数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地市行政边界数据来源于国家基础地理信息数据库；新疆乡镇街道行政边界数据来源于天地图（ https：//www.tianditu.gov.cn/ https://www.tianditu.gov.cn/ ）；LandScan人口数据下载自美国能源部橡树岭国家实验室（ https：//landscan.ornl.gov/ https://landscan.ornl.gov/ ）；主要交通线数据下载自OpenStreetMap地图网站 （ https：//www.openstreetmap.org/ https://www.openstreetmap.org/ ）；新疆及各地市人口数量、城市化率、建成区面积和GDP数据摘录自《中国统计年鉴》、《新疆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 2.3　方法 2 （1）空间格局分析。使用标准差椭圆（standard deviational ellipse，SDE）和莫兰指数（Moran's I）方法来分析地区夜间灯光的空间分布格局以及空间自相关性。标准差椭圆是空间分析中的经典方法，已被广泛应用于分析区域发展和经济空间格局 （ 赵璐 等， 2014 赵璐 等， 2014 ； 李德仁 等， 2017 李德仁 等， 2017 ）等研究。标准差椭圆能够准确反映地理要素空间分布的整体特征，描述地理要素的中心位置、离散程度、方向趋势，揭示地理要素的空间格局及演化过程。标准差椭圆参数包括椭圆重心坐标、方位角、长短轴长度、椭圆大小等。其中，椭圆重心表示数据的中心位置，长半轴表示数据分布的方向，椭圆大小则反映了要素的分布范围和集中程度。 标准差椭圆重心（ <math id="M1"><msub><mrow><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row><mrow><mi>w</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14&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13&type= 3.64066648 4.23333359 ， <math id="M2"><msub><mrow><mover accent="true"><mi>Y</mi><mo>¯</mo></mover></mrow><mrow><mi>w</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16&ty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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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sup><mrow><msub><mrow><mover><mrow><mi>x</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sup><mrow><msub><mrow><mover><mrow><mi>y</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row><mrow/></mroot></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style displaystyle="true"><munderover><mo largeop="true">∑</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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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533321 和 <math id="M9"><mi>y</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0&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29&type= 1.69333339 3.47133350 轴标准差 <math id="M10"><msub><mrow><mi>σ</mi></mrow><mrow><mi>y</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2&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1&type= 3.55599999 3.72533321 为： <math display="block" id="M11"><msub><mrow><mi>σ</mi></mrow><mrow><mi>x</mi></mrow></msub><mo>=</mo><mroot><mrow><mfrac><mrow><mstyle displaystyle="true"><munderover><mo largeop="true">∑</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o stretchy="false">(</mo><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sub><mrow><mover><mrow><mi>x</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i mathvariant="normal">c</mi><mi mathvariant="normal">o</mi><mi mathvariant="normal">s</mi><mi>α</mi><mo>-</mo><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sub><mrow><mover><mrow><mi>y</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sup><mrow><mi mathvariant="normal">s</mi><mi mathvariant="normal">i</mi><mi mathvariant="normal">n</mi><mi>α</mi><mo stretchy="false">)</mo></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row><mrow><mstyle displaystyle="true"><munderover><mo largeop="true">∑</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row></mfrac></mrow><mrow/></mroot></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4&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3&type= 52.74732971 19.55800056 <math display="block" id="M12"><msub><mrow><mi>σ</mi></mrow><mrow><mi>y</mi></mrow></msub><mo>=</mo><mroot><mrow><mfrac><mrow><mstyle displaystyle="true"><munderover><mo largeop="true">∑</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o stretchy="false">(</mo><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sub><mrow><mover><mrow><mi>x</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i mathvariant="normal">s</mi><mi mathvariant="normal">i</mi><mi mathvariant="normal">n</mi><mi>α</mi><mo>-</mo><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sub><mrow><mover><mrow><mi>y</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sup><mrow><mi mathvariant="normal">c</mi><mi mathvariant="normal">o</mi><mi mathvariant="normal">s</mi><mi>α</mi><mo stretchy="false">)</mo></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row><mrow><mstyle displaystyle="true"><munderover><mo largeop="true">∑</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underover></mstyle><mrow><m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row></mfrac></mrow><mrow/></mroot></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6&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5&type= 52.74732971 19.55800056 式中，（ <math id="M13"><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8&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7&type= 2.37066650 3.72533321 ， <math id="M14"><msub><mrow><mi>y</mi></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0&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39&type= 2.37066650 4.57200003 ）表示研究对象的空间位置； <math id="M15"><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2&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1&type= 3.04800010 3.72533321 为权重；（ <math id="M16"><msub><mrow><mover><mrow><mi>x</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4&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3&type= 2.37066650 3.72533321 ， <math id="M17"><msub><mrow><mover><mrow><mi>y</mi></mrow><mrow><mi>˜</mi></mrow></mover></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6&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5&type= 2.37066650 4.57200003 ）为各研究对象位置到重心（ <math id="M18"><msub><mrow><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row><mrow><mi>w</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8&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7&type= 3.64066648 4.23333359 ， <math id="M19"><msub><mrow><mover accent="true"><mi>Y</mi><mo>¯</mo></mover></mrow><mrow><mi>w</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49&type= 3.47133350 4.23333359 ）的坐标偏差。 全局莫兰指数（Global Moran's I）可以描述区域单元属性值的整体分布情况，反映区域内相似属性的聚集程度（ Sokal等， 1978 Sokal等， 1978 ）： <math display="block" id="M20"><mi>I</mi><mo>=</mo><mfrac><mrow><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i>j</mi></mrow></msub><mo stretchy="false">(</mo><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o>-</mo><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o stretchy="false">)</mo><mo stretchy="false">(</mo><msub><mrow><mi>X</mi></mrow><mrow><mi>j</mi></mrow></msub><mo>+</mo><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o stretchy="false">)</mo></mrow></mrow></mrow><mrow><msup><mrow><mi>S</mi></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i>j</mi></mrow></msub></mrow></mrow></mrow></mfrac></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3&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2&type= 54.35599899 10.92199993 <math display="block" id="M21"><msup><mrow><mi>S</mi></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o>=</mo><mfrac><mrow><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frac><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o stretchy="false">(</mo><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sup><mrow><mo>-</mo><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o stretchy="false">)</mo></mrow><mrow><mn mathvariant="normal">2</mn></mrow></msup></mrow></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4&type= 33.35866928 7.28133297 式中， <math id="M22"><mi>n</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4&type= 1.86266661 2.62466669 为样本数； <math id="M23"><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9&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58&type= 3.04800010 3.72533321 或 <math id="M24"><msub><mrow><mi>X</mi></mrow><mrow><mi>j</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0&type= 2.87866688 3.72533321 为区域 <math id="M25"><mi>i</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3&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2&type= 1.10066664 2.62466669 或 <math id="M26"><mi>j</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4&type= 0.84666669 3.47133350 的属性值； <math id="M27"><mover accent="true"><mi>X</mi><mo>¯</mo></mover></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7&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6&type= 2.28600001 3.13266683 为平均值； <math id="M28"><msub><mrow><mi>W</mi></mrow><mrow><mi>i</mi><mi>j</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9&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68&type= 4.06400013 3.72533321 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基于邻接标准定义空间权重，相邻为1，不相邻为0； <math id="M29"><mi>I</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0&type= 1.26999998 2.62466669 为莫兰指数，值域为［-1， 1］，大于0表示正相关，小于0则为负相关，绝对值越大则空间相关性越大，趋于0表示空间呈随机分布。 使用标准化统计量 <math id="M30"><mi>Z</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0&type= 2.28600001 2.62466669 ，来检验个研究对象是否存在空间自相关关系： <math display="block" id="M31"><mi>Z</mi><mo>=</mo><mrow><mrow><mi>I</mi><mo>-</mo><mi>E</mi><mo stretchy="false">(</mo><mi>I</mi><mo stretchy="false">)</mo></mrow><mo>/</mo><mrow><mroot><mrow><mi>V</mi><mi>A</mi><mi>R</mi><mo stretchy="false">(</mo><mi>I</mi><mo stretchy="false">)</mo></mrow><mrow/></mroot></mrow></mrow></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4&type= 36.91466904 5.58799982 式中， <math id="M32"><mi>E</mi><mo stretchy="false">(</mo><mi>I</mi><mo stretchy="false">)</mo></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7&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6&type= 7.28133297 3.47133350 为期望值； <math id="M33"><mi>V</mi><mi>A</mi><mi>R</mi><mo stretchy="false">(</mo><mi>I</mi><mo stretchy="false">)</mo></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9&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78&type= 11.26066685 3.47133350 为方差。 表1 表1 为 <math id="M34"><mi>Z</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0&type= 2.28600001 2.62466669 值得分与相应的相关性水平。 Z值得分 < -1.65 -1.65 ~ 1.65 > 1.65 相关性 存在负的空间自相关 空间自相关不明显 ，呈随机分布 存在正的空间自相关 （2）时间趋势分析。在分析夜间灯光的时间变化过程时，使用到了夜间灯光总量和基于局部加权回归的时间序列分解方法： 夜间灯光总量（NTL）。统计逐地区夜间灯光亮度总值，用于描述地区人类活动强度和社会经济的总体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math display="block" id="M36"><mtable><mtr><mtd><mrow><mi>N</mi><mi>T</mi><mi>L</mi><mo>=</mo><msubsup><mo>∑</mo><mrow><mi>i</mi><mo>=</mo><mn mathvariant="normal">1</mn></mrow><mrow><mi>n</mi></mrow></msubsup><mrow/><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row></mtd></mtr></mtable></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7&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6&type= 23.70666695 4.82600021 式中， <math id="M37"><mi>N</mi><mi>T</mi><mi>L</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9&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88&type= 6.43466663 2.62466669 为区域夜间灯光总量， <math id="M38"><msub><mrow><mi>x</mi></mrow><mrow><mi>i</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0&type= 2.37066650 3.72533321 是第 <math id="M39"><mi>i</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3&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2&type= 1.10066664 2.62466669 个像元的亮度值， <math id="M40"><mi>n</mi></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4&type= 1.86266661 2.62466669 是区域像元总数。 基于局部加权回归的时间序列分解方法（Seasonal-Trend decomposition procedure based on Loess，STL）（ Cleveland 等， 1990 Cleveland 等， 1990 ）。STL是一种用于分解时间序列的最常用且鲁棒的方法，STL可以将原始的时间序列数据分解为趋势项、周期项和随机波动项，其中趋势项指示了时间序列数据较为稳定的长期发展趋势，周期项显示数据长期变化中的周期性及周期内的走势，随机波动项是原始序列减去趋势项和周期项后的剩余部分。原理公式如下： <math display="block" id="M41"><mtable><mtr><mtd><mrow><msub><mrow><mi>y</mi></mrow><mrow><mi>t</mi></mrow></msub><mo>=</mo><msub><mrow><mi>T</mi></mrow><mrow><mi>t</mi></mrow></msub><mo>+</mo><msub><mrow><mi>S</mi></mrow><mrow><mi>t</mi></mrow></msub><mo>+</mo><msub><mrow><mi>R</mi></mrow><mrow><mi>t</mi></mrow></msub></mrow></mtd></mtr></mtable></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7&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6&type= 24.29933357 3.47133350 式中， <math id="M42"><msub><mrow><mi>y</mi></mrow><mrow><mi>t</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9&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798&type= 2.37066650 4.57200003 是原始时间序列数据， <math id="M43"><msub><mrow><mi>T</mi></mrow><mrow><mi>t</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1&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0&type= 2.79399991 3.72533321 、 <math id="M44"><msub><mrow><mi>S</mi></mrow><mrow><mi>t</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3&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2&type= 2.62466669 3.72533321 和 <math id="M45"><msub><mrow><mi>R</mi></mrow><mrow><mi>t</mi></mrow></msub></math>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5&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39974804&type= 3.04800010 3.72533321 分别代表趋势项、周期项和随机波动项。需要说明的是，STL方法需要事先设置一个关键参数——每个周期内观测点的数量，即时间序列的周期长度。已有学者采用不同的分析方法界定了新疆经济波动周期，都显示出新疆经济主要存在长度为6年左右的周期波动（ 张学斐， 2017 张学斐， 2017 ； 常浩娟 等， 2013 常浩娟 等， 2013 ），因此，本文将该参数设置为6。 （3）发展均衡性分析。本文使用“夜间灯光发展指数（Night Light Development Index， NLDI）”来探讨新疆地区社会发展的差异和均衡性。 Elvidge等（2012） Elvidge等（2012） 类比传统经济学中的基尼系数，将洛伦兹曲线中的收入累计百分比纵轴变成夜间灯光亮度累计百分比，构造了夜间灯光发展指数（NLDI）（ 图2 图2 ）。夜间灯光主要来源于基础设施照明（ Helga 等， 2012 Helga 等， 2012 ），NLDI在形式上计算的是夜间公共照明分配的平等程度，而公平良好的公共照明反映了区域较高质量的社会公共服务水平（ 李德仁 等， 2017 李德仁 等， 2017 ）。因此，可以认为该指数是对人口分布与社会发展水平空间一致性的衡量，能够有效评价公共服务水平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等程度（ Xu 等， 2015 Xu 等， 2015 ； Zhou 等， 2015 Zhou 等， 2015 ； Elvidge 等， 2012 Elvidge 等， 2012 ）。NLDI计算原理如 图2 图2 所示，等于夜间灯光洛伦兹曲线和绝对均衡线（ 图2 图2 对角线）之间的面积（ 图2 图2 中A区域）与绝对均衡线在［0，100%］上积分面积（ 图2 图2 中A、B区域之和）的比值。需要说明的是，NLDI取值范围为［0，1］，NLDI值越小，表示夜间灯光与人口分配在空间上趋于一致，即当地公共基础设施条件与人口分布相匹配，基础设施建设更加合理，地区社会发展越均衡。 3　结果与分析 1 3.1　新疆城市化空间格局 2 从空间分布来看，新疆地区不仅变得越来越亮，灯光分布范围也越来越广（ 图1 图1 ）。2000年，新疆地区夜间灯光集中于乌鲁木齐市，其他地区夜间灯光亮度较低，北部准噶尔盆地和南部塔里木盆地等沙漠无人区夜间灯光较为暗淡（ 图1 图1 （b））。2010年，新疆夜间灯光亮度有所增加，出现了更多零星的灯光亮点（ 图1 图1 （c））。到2020年，新疆全域夜间灯光亮度明显增大，其中，乌鲁木齐市夜间灯光范围大幅扩张，逐渐与其西边的昌吉回族自治州市区连成一片，新疆中部和南部的灯光亮点发展为更大的斑块，夜间灯光的亮度和范围均大幅增加（ 图1 图1 （d））。 从 图3 图3 可以看到，新疆地区夜间灯光斑块（灯光亮度值大于1 nWcm -2 sr -1 ）主要分布在交通干线的节点或沿线附近，在交通线交汇节点处，夜间灯光斑块更大更亮，所属城市的规模也更大，例如乌鲁木齐市、库尔勒市、喀什市等城市。这意味着新疆城镇夜间灯光的分布和演化与交通干线具有密切关系，交通基础设施的规划建设对于新疆夜间灯光亮度和经济增长贡献显著（ 王伯礼 等， 2010 王伯礼 等， 2010 ）。2000年新疆交通运输线路（铁路和所有等级公路）总里程数为36895公里，到2019年达201157公里，增长了5.45倍，与同期新疆夜间灯光总量增长倍数（5.30倍）一致。上世纪50年代动工建设的兰新铁路曾是新疆通往内地的唯一铁路线，兰新铁路的建成通车，推动了乌鲁木齐市、哈密市、吐鲁番市等沿线城镇的工业化进程，也便利了人口的流动与聚集，成为新疆城镇发展的重要推力（ Dietzel 等， 2005 Dietzel 等， 2005 ）。2014年，与现有兰新铁路并行的兰新高铁（兰新客运专线）建成，客货运力显著提高，极大提升了新疆物流水平和沿线城镇经济发展水平。2014年底兰新高铁通车后至2020年，沿线地区夜间灯光增长速度远大于21世纪前15年，近5年的年平均增量是前15年的1.5倍。 新疆夜间灯光亮度标准差椭圆（ 图4 图4 ）显示，2000年至2020年新疆夜间灯光均呈现“东北—西南”方向的空间分布格局。东北方向椭圆形状变化不大，北疆和东疆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增长较为稳定，而在西南方向椭圆边界大幅扩张，且椭圆重心也向西南方向逐渐偏移，同时，南疆9个地市夜间灯光亮度的增长幅度（7.62倍）大于同期北疆和东疆的增长幅度（4.41倍），表明南疆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增长势头强劲，南疆地区城市化和社会经济水平呈现加速增长的态势。新疆南疆地区城镇化和工业化发展长期受到自然环境等方面的制约和阻碍，但随着近年来中央和地方政府针对南疆地区施行“对口支援”和“扶贫专项规划”等措施，南疆各地市的产业结构转型和扶贫脱贫工作得到大力推进，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极大地加强了南疆各地市与周边国家的互联互通，拓展了南北疆协调发展的空间，使得南疆地区城市化发展速度显著提升。2015年“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后，南疆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年平均增长率达15.03%，比北疆和东疆高出了7.60%。此外，新疆夜间灯光标准差椭圆的分布范围由2000年的308746.07km 2 增大到2020年的435989.45km 2 ，空间分布范围逐渐扩张，表明边缘地区的夜间灯光亮度快速增长，边境小城镇城市化进程加快。 新疆地区莫兰指数（Global Moran's I）自2000到2020年的Z得分在-1.65和1.65之间（ 表2 表2 ），均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新疆23个地市的夜间灯光亮度没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性。新疆地区地广人稀，绿洲、荒漠等独特的自然环境为人类聚落和城镇提供形成和发展空间，也制约了聚落发展的空间格局，使得新疆各地市城镇空间分布差异较大（ 李松霞， 2016 李松霞， 2016 a； 林金萍等， 2020 林金萍等， 2020 ）。矿藏资源、民族组成、社会政策等也同样影响着新疆城镇发展的空间格局（ 李松霞， 2016 李松霞， 2016 a），使其最终呈现出 图3 图3 所示的沿交通干线的零散分布。同时，零散的城镇分布格局，进一步导致新疆各地市经济联系趋弱、经济发展落后（ 李松霞等， 2016 李松霞等， 2016 b； 宋耀辉等， 2019 宋耀辉等， 2019 ），发展水平高的地市对周围地区的集聚和辐射作用有限（ 刘佳斌， 2015 刘佳斌， 2015 ），而进一步推进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一定程度上增强新疆各城镇间的物质、信息和经济交流，促进城镇协同发展。 年份 2000 2005 2010 2015 2020 莫兰 指数 -0.024 -0.178 -0.139 -0.181 -0.248 Z得分 0.147 -0.872 -0.733 -0.853 -1.225 3.2　新疆城市化演化过程 2 新疆夜间灯光亮度与城市化率和城市建成区面积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决定系数R 2 分别为0.93和0.91（ 图5 图5 ），这说明了伴随着新疆城市化率的提升和城市建成区面积的增加，其夜间灯光亮度也会随之增长。换言之，夜间灯光亮度的变化趋势能够直观反映新疆城市化过程中城市建成区的扩张以及人类活动强度与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 （1）新疆夜间灯光总量时序变化 新疆及各地市夜间灯光亮度大幅增长，夜间灯光总量由2000年的111655.05 nWcm -2 sr -1 增加到2020年的592134.50 nWcm -2 sr -1 ，增长了5.30倍（ 图6 图6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 曾冰， 2021 曾冰， 2021 ），新疆夜间灯光总量曲线在2019至2020年间存在小幅下降，但在整体上依然保持着持续增长的态势。 2000年到2020年新疆23个地市夜间灯光总量增长幅度各异，按照夜间灯光总量大小和增长趋势大体可分为三类（ 图6 图6 ）。第一类是乌鲁木齐市，其夜间灯光总量远大于新疆其他地市，占全疆的1/4左右。乌鲁木齐作为新疆唯一的特大城市，一直是全疆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 董雯 等， 2011 董雯 等， 2011 ），其社会经济的稳步增长带动着全疆区域发展水平的提升。第二类在21世纪初期夜间灯光总量较低，但增长量较大，2000年到2020年，平均增长量达47065.26 nWcm -2 sr -1 ，占新疆灯光总增量的58.77%，包括了北疆3个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克拉玛依市）和南疆3个地区（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其中阿克苏地区夜间灯光增长量最大，由2000年的8780.84 nWcm -2 sr -1 增长到了2020年的101183.51 nWcm -2 sr -1 ，2016年后增长速度显著加快，2016年至2020年近五年的夜间灯光增长量是前16年总增长量的1.46倍，发展势头强劲。阿克苏地区地处南疆中心，依靠油气资源和棉花产业优势，借助“一带一路”战略和“中巴经济走廊”的发展机遇，着力打造南疆最大商贸物流中心，地区经济得到快速发展。第三类夜间灯光总量较低且增量较小，但平均增加幅度超47倍，主要包括图木舒克市等9个直辖县级市和其余5个地市。因行政区面积较小，直辖县级市的夜间灯光总量较低，但增长幅度远大于其他地市，其中图木舒克市（317.83倍）、昆玉市（134.68倍）和铁门关市（101.33倍）增长幅度最大。2016年至2018年，图木舒克市唐王城机场开工建设并正式通航，带动了图木舒克市经济总量大幅增长，2019年图木舒克市GDP总量（174.89亿元）较2004年（8.34亿元）增长近21倍。而昆玉市和铁门关市则是依靠绿洲农业和交通设施的大力开发建设，以及直辖县级市的改制设立，促进了两市人口和城镇面积快速增加。吐鲁番市增长幅度最小，增长倍数仅为1.05倍。吐鲁番市地处四面环山的盆地，热量丰富但气候干旱少雨，且多大风，特殊的地形和气候条件使得吐鲁番市人口增长较为缓慢，2000年至2020年人口增长1.26倍，略低于同期全疆总人口增长幅度（1.34倍）。 （2）新疆城市化演化过程与阶段 通过STL方法对夜间灯光总量的时序进行分解，发现在排除周期成分和不规则干扰因素（随机波动项）之后，新疆地区夜间灯光总量持续上升，但不同时期上升速率有所不同，按照变化速率可将新疆城市化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1）2007年之前的缓慢发展期、（2）2008-2014年间的波动增长期以及（3）2015年之后的加速上升期（ 图7 图7 ）： 1）缓慢发展期。改革开放初期，新疆仍是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发展初级阶段，城市化进程缓慢。2000年西部大开发实施后，新疆依靠资源优势进入了粗放型的资源开发时期。此时新疆工业化处于初期阶段（ 甘昶春 等， 2013 甘昶春 等， 2013 ），农业现代化也起步发展，但农业机械化水平低，农业生产技术和经营管理经验不足（ 艾洪娟 等， 2017 艾洪娟 等， 2017 ），社会经济发展较慢。因此，在2007年之前，新疆夜间灯光总量较低且增速平缓，这与 甘昶春等（2013） 甘昶春等（2013） 、 艾洪娟等（2017） 艾洪娟等（2017） 和李松霞（2016a）的研究结论一致。 2）波动增长期。2008年至2014年间，新疆夜间灯光总量增长趋势明显加快，增长速度（趋势斜率）接近第一阶段的3倍（ 图7 图7 （b））。“西气东输”二线工程的开工与建成，使新疆地区的资源优势有效转化为了经济优势，极大地带动了当地基础设施建设，同步配合民生改善政策，新疆城市化发展速度和发展质量得到大幅提升（ 李松霞， 2016 李松霞， 2016 a）。同时，2007年至2014年，针对棉花产业先后制定实施了“农业保险”、“棉花良种推广”和“棉花价格补贴”等一系列惠农政策，棉花等农产品生产率和商品化逐步达到较高水平。农业现代化快速发展的同时，机械化和工业化水平也显著提高（ 艾洪娟 等， 2017 艾洪娟 等， 2017 ），工业化由初期过渡到中期（ 秦放鸣 等， 2011 秦放鸣 等， 2011 ）。但在此期间，受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和突发暴力事件的影响，新疆夜间灯光的增长变化出现较大的起伏波动，将在后文结合随机波动项进行详细讨论。 3）加速上升期。2015年以后，新疆夜间灯光总量增长速度相较于第二阶段提升愈50%，“一带一路”倡议是此阶段夜间灯光快速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之一。2015年“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新疆地区区域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和动力，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得到进一步推进，对内对外的交通运输大通道逐步完善。截至2019年底，全疆所有地市实现高速公路连通，所有乡镇、建制村通硬化路。同时，19个国家级对外开放口岸极大地促进了新疆进出口贸易、边境（跨境）旅游、边民互市贸易等外向型经济的发展，使新疆城市化发展速度再上一个台阶。 （3）新疆城市化发展波动因素 除了探索新疆城市化发展趋势及其驱动因素外，本文发现随机波动项（ 图7 图7 （d））中的关键时间节点与政策扶持、极端气候事件和突发暴力事件有明显关联。政策扶持对新疆城市化发展均为正面影响。例如，“西气东输”一线工程顺利竣工的时间点（2003年）与2003年和2004年随机波动项的激增时间点相吻合，而2010年提出的新一轮“对口援疆”以及2011年布局的“天山北坡经济带”，则进一步推动了2011年至2012年的城市化发展（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 2011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 2011 ）。反之，极端气候事件和突发暴力事件往往会阻碍和延缓新疆城市化进程。例如，2010年北疆地区出现的暴雪、寒潮等极端天气给乌鲁木齐市、昌吉回族自治区、阿勒泰地区等的农牧业、交通和人民生活财产带来了极大危害，其影响程度历史罕见（ 赵俊荣， 2011 赵俊荣， 2011 ； 赵俊荣 等， 2013 赵俊荣 等， 2013 ），仅年初雪灾就造成近60万人受灾，上百个村镇道路中断（ 赵俊荣， 2011 赵俊荣， 2011 ）。另外，突发暴力事件对新疆城市化建设的影响范围更广，恢复时间也更长。2009年和2014年乌鲁木齐发生的暴力事件，对当地公共基础设施造成了严重破坏，使得乌鲁木齐市及其邻近的昌吉回族自治州的夜间灯光亮度在其后一年的时间里（2010年和2015年）出现了大幅度降低（ 图6 图6 ），甚至在全疆范围内出现了随机波动项（ 图7 图7 （d））的极低值点（2010年和2015年）。这主要是因为遭到破坏的公共基础设施和公众外出安全感的恢复需要较长时间，因此在其后一年时间的夜间灯光总量仍呈现大幅降低。 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上划分城乡的规定》（ 国家统计局， 2008 国家统计局， 2008 ）和《统计用区划和城乡划分代码》（ 国家统计局， 2020 国家统计局， 2020 ），将新疆所有乡、镇、街道划分为了“城镇”地区和“乡村”地区两类，发现2000年至2020年间新疆城镇地区夜间灯光总量增长了4.10倍，而乡村地区增长了7.60倍，乡村地区的增长幅度远超城镇地区（ 图8 图8 ）。该结果与相关统计数据一致，2020年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较2000年增长了8.69倍，大于同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幅度（6.17倍）。从 图8 图8 可以看出，新疆城镇地区夜间灯光总量大体呈线性增长的趋势，在2010年至2015年间存在较大波动，该波动规律与前文分析的极端事件相一致。而在乡村地区，夜间灯光总量呈指数型增长。21世纪初期，乡村地区城市化起点低、集镇规模小、公共服务能力不足等问题严重制约了乡村地区的城市化发展，也阻碍了广大农牧民市民化的进程（ 闫海龙， 2014 闫海龙， 2014 ），因此乡村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在2010年前增长缓慢。随着农业技术进步和农地集约化的大力发展，依托“新型城镇化”、“乡村振兴”等发展战略，新疆乡村地区生产生活空间得到显著优化，乡村基础设施逐步完善，农牧民生活水平快速提升，乡村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呈现大幅增长。此外，在极端事件影响下，乡村地区的夜间灯光总量几乎不存在波动情况，这说明极端事件对城镇地区的影响程度大于乡村地区。简言之，新疆乡村地区的非线性快速发展模式，使得新疆城乡发展差距逐渐缩小，进一步促进了新疆城乡协调均衡发展。 3.3　新疆城市化发展均衡性 2 从新疆全域来看，2000年新疆NLDI为0.75，此后20年洛伦兹曲线逐渐向“均衡分布线”靠近（ 图9 图9 ），到2019年新疆NLDI降至0.48，甚至低于同年中国平均水平（0.51），同时，在23个地市中，有20个地市的NLDI有所降低（ 图10 图10 ）。结果说明21世纪以来新疆夜间灯光分布整体上呈现出均衡化的趋势。 图10 图10 和 表3 表3 显示了2000年至2019年新疆各地市NLDI值，北疆、东疆、南疆整体以及大部分地市NLDI均有降低，社会发展均呈现均衡化趋势，并且，近十年（2010年至2019年）降低幅度大于21世纪初十年（2000年至2010年），社会发展均衡化趋势显著加快。2000年，在新疆23个地市中，石河子市、克拉玛依市和乌鲁木齐市NLDI较低，三地市分别依靠早期的军垦开发、油气资源和交通区位等优势，城市化建设起步较高，2000年城市化率分别达50.64%、98.91%、83.53%，远高于新疆其他地市。同期图木舒克市、铁门关市、可克达拉市和昆玉市NLDI较高，此类自治区直辖县级市设立时间较晚，最早的图木舒克市设立于2002年，其他三市分别设立于2012年、2015年和2016年，城市化发展起步较晚，基础设施建设尚不完善。到2019年，新疆地区23个地市中有20个地市的NLDI降低，其中北屯市降幅最大。北屯市总人口自2011年设市到2019年增长了1.46倍，而夜间灯光总量增长了7.35倍，表明当地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快速推进，社会经济快速增长，城市化发展迅速。2019年石河子市、克拉玛依市、阿勒泰地区NLDI较2000年均有所增加。其中，石河子市和阿勒泰地区21世纪初夜间灯光较为集中在市区，而随着城市化扩张和乡村地区的快速发展，周边村镇人口大幅增加，但配套的村镇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有待加强；2006年，克拉玛依机场正式通航，机场附近夜间灯光亮度迅速增加，但机场远离市区，周围实际居民较少，局部基础设施分布与人口分布不一致。 地区 2000年 2005年 2010年 2015年 2019年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0.75 0.71 0.68 0.57 0.48 城镇地区 0.97 0.88 0.73 0.43 0.12 乡村地区 0.42 0.49 0.56 0.66 0.76 北疆 0.65 0.60 0.55 0.42 0.40 乌鲁木齐市 0.31 0.21 0.09 0.03 0.02 北屯市 0.88 0.59 0.61 0.60 0.41 可克达拉市 0.98 0.98 0.98 0.94 0.76 克拉玛依市 0.13 0.27 0.45 0.11 0.28 五家渠市 0.88 0.56 0.59 0.59 0.48 石河子市 0.13 0.54 0.40 0.52 0.62 双河市 0.46 0.73 0.83 0.60 0.39 阿勒泰地区 0.60 0.81 0.68 0.71 0.71 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 0.83 0.77 0.72 0.63 0.49 昌吉回族自治州 0.76 0.71 0.68 0.57 0.49 伊犁哈萨克自治州 0.79 0.76 0.75 0.66 0.62 塔城地区 0.76 0.85 0.82 0.79 0.72 东疆 0.71 0.63 0.57 0.42 0.33 哈密市 0.47 0.49 0.54 0.18 0.19 吐鲁番市 0.79 0.76 0.63 0.61 0.45 南疆 0.86 0.81 0.77 0.64 0.56 阿拉尔市 0.93 0.95 0.84 0.76 0.64 昆玉市 0.98 0.98 0.98 0.98 0.88 图木舒克市 0.98 0.91 0.98 0.92 0.82 铁门关市 0.98 0.98 0.87 0.93 0.96 阿克苏地区 0.85 0.77 0.76 0.62 0.58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 0.58 0.71 0.67 0.48 0.39 喀什地区 0.89 0.81 0.77 0.65 0.53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 0.78 0.78 0.88 0.68 0.58 和田地区 0.85 0.78 0.74 0.63 0.53 2000年到2019年，新疆城镇和乡村NLDI呈现不同的变化趋势，城镇地区NLDI大幅降低，而乡村地区NLDI有所上升。这意味着在快速城市化进程中，新疆地区间和城乡间城市化发展在发展起点和发展模式上存在一定的差异。如前文所述，NLDI与公共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密切相关，反映了城市化过程中社会发展的均衡性。21世纪初，新疆城市化处于起步阶段，发展相对落后，2000年城镇人口比重（城市化率）仅为33.75%。即使在城镇地区，所有城市建成区面积仅占城镇地区总面积的0.64%，绝大部分人口生活在基础设施不够完善的郊区，社会发展差异较大。乡村地区夜间灯光亮度普遍较低，社会发展落后存在普遍性，因此相对城镇地区而言差异性较小，NLDI小于城镇地区。随着新疆地区社会经济和交通基础设施的快速发展，城镇地区NLDI大幅降低。而乡村地区NLDI有所增长，发展差异性增大，夜间灯光亮度的演化呈现出城市化进程中的“先扩散后聚集”模式（ Dietzel 等， 2005 Dietzel 等， 2005 ），乡村地区的城市化进程仍处于“S型”曲线（ Northam， 1979 Northam， 1979 ）的加速发展阶段。 已有部分研究使用人均GDP等统计资料探讨了新疆区域经济差异与发展均衡性的变化，均得出近年新疆社会经济总体差异和南北疆区域内差异不断扩大的结论（ 肖艳秋 等， 2012 肖艳秋 等， 2012 ； 刘世薇 等， 2012 刘世薇 等， 2012 ； 程文明， 2016 程文明， 2016 ； 李豫新 等， 2020 李豫新 等， 2020 ），而本文采用夜间灯光发展指数显示，新疆总体及大部分区域和地市均呈现均衡化的发展趋势，差异减小。这是由于夜间灯光发展指数不仅仅是对收入分配和经济水平的简单度量，而是综合刻画了区域人口与夜间灯光在空间分布上的一致程度。新疆夜间灯光发展指数的降低，说明了新疆各地区内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的快速完善和公共服务的平等享有，也更客观地反映出新疆社会经济逐步迈向区域全面协调发展。 5　结论与建议 1 当前，中国正经历着快速的城市化过程（ Gu 等， 2017 Gu 等， 2017 ），地区经济结构、社会生活方式等发生了巨大变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作为中国重要的西部战略屏障和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其城市化的可持续发展一直以来都备受关注。基于夜间灯光遥感影像数据，本文采用了时间序列分解、空间标准差椭圆和夜间灯光发展指数等方法，从时间变化趋势、空间分布格局和社会发展均衡性三个维度，全面分析和讨论了21世纪以来新疆地区夜间灯光的演化过程，得出以下结论： （1）2000年至2020年，新疆吾尔自治区各地区夜间灯光总量呈不同程度的增长，在空间格局上，北疆和东疆城市化发展平稳，而南疆地区发展迅速，呈现由东北方向向西南方向移动和扩张的趋势。但各地市的夜间灯光亮度不存在明显的空间相关性。交通线路的规划建设是新疆城市化空间扩张的重要推动力之一。在交通干线节点及沿线附近的城市或地区，其城市化水平远高于周边其他地区。 （2）20年来，新疆夜间灯光总量增长了5.30倍，且呈加速增长的趋势。新疆乡村地区夜间灯光亮度增长了7.60倍，大于城镇地区的增长幅度（4.10倍）。新疆城市化发展过程可以划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缓慢发展期（2007年之前）、波动增长期（2008-2014年）、加速上升期（2015年之后）。政策扶持以及工农业发展转型使新疆城市化发展从缓慢发展期过渡到波动增长期，波动增长期的增长速率是缓慢发展期的近3倍，但同时也受到各类极端事件的干扰。加速上升期增长速率相较于波动增长期又提升超过50%，2015年“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是新疆城市化发展进入加速上升期的主要推动力之一。 （3）2000年至2019年，新疆大部分地区夜间灯光发展指数有所降低，新疆全域以及大部分地市人口与基础设施建设分布逾趋合理，社会发展呈现出均衡化发展的趋势。但相较于城镇地区，新疆乡村地区的均衡性较弱。这是由于新疆乡村地区城市化发展起点较低，当前仍处在快速发展阶段，城市化正经历“由点到面”的过程，从而乡村地区当前的社会发展均衡性呈现出降低的态势。 总体而言，21世纪以来新疆城市化进程呈现快速且均衡发展的状态。根据本文分析结果可以看到，今后新疆城市化发展建设仍需把握住政策机遇，继续发挥自身资源和区位优势，进一步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同时，应统筹布局新疆乡村地区发展蓝图，切实推动新疆乡村地区的全面发展和城乡融合发展。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 Ai H , Jiang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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